“事在人为,种花得花、种豆得豆,有些事是不能点破的,即便是知道也不能说出来。”
凌初七苦笑,意味深长提醒。
“明白!我只需要知道你是我丈夫,无条件相信你。”
安妙音笑了,笑的很免强。
她终于明白每次问起凌初七来历,父亲闭口不言的原因。
想来,那是一种不能被提及的禁忌。
可叹,两年前为了这件事,她居然和父亲吵的不可开交,甚至扬言要断绝父女关系!
然而父亲却默默承受着,把最好的给她。
想起两年前的诸多行为,安妙音忍不住哭了,立刻就要给父亲打电话,却被凌初七阻止。
“知道不一定要说!”
凌初七抢过电话微笑提醒。
安妙音抽泣抹泪,要踢凌初七,却发现右小腿又不受控制了,当即嗔声训斥:
“小腿又不受控制了。”
凌初七无奈耸肩,横抱起安妙音前往卧室为她揉脚。
不出意外的,疼痛再次深入骨髓,钻进心里,即便脑仁都在疼。
只是这次安妙音没有再哭喊、没有再挣扎。
她尽最大的怒力忍受痛苦。
可是凌初七在为安妙音揉脚之际,却发现安妙音的体质正在产生微妙的变化。
他迅速挽起安妙音的裤管,仔细推拿一番,又用特殊的手法对安妙音的肩、背、腰、脊进行推拿,惊讶发现安妙音的体内,竟然有属于自己的法力正在改善她的体质,只是当中缺少炎黄族人独有紫微帝气。
肯定是朱雀指环起到了作用。
为什么会这样。
难道涅槃成功,自封的那些修为,便与自己无关了。
恰缝安妙的身体正在恢复,然后就自主吸收了!
凌初七不是很肯定,却是担心朱雀指环被安妙音吸收完以后会怎样。
安妙音并不知道这些。
她很享受凌初七独特的推拿手法。
最神奇的是,推拿过后身体的疲惫全都消失了。
可是她又担心小腿不定时不受控制会持续下去,当即询问:
“小腿时不时不受控制会一直持续吗?”
凌初七心不焉回答:
“不会!你这两天作息不规律,所以才会那样。”
说罢又试探性问道:
“最近身体有没有不舒服?”
安妙音偏着脑袋想了想说道:
“有时候晚上会某名妙的抽筋,有时候一会冷一会热。”
凌初七“哦”了一声离开房间,心里推敲着安妙音的症状。
抽筋。
冷热交替。
这是凡人在非药物情况下改善体质的步骤。
只是最后变成什么体质,没有人可以预测。
念及至此。
凌初七又想到了古镇一役中,陆鹤云、许长年提到的神体。
所谓神体就是特殊体质,只是大家叫法不同而已。
思绪中,西海市城隍突然出现。
尽管看似实体,却非普通人可见。
“城隍老爷,我给你安排的事情也不多,你这种工作效率,是把我当成牛马用,还是当我好忽悠?”
凌初七回到卧室,关了门笑呵呵调侃。
城隍一愣,毕恭毕敬回答:
“上尊,小神哪敢啊?实在是药片和陆鹤云滋事体大,小神权限就那么大,查起来比较耗时。好在冥君洞察有方,特许小神便宜行事,药片和陆鹤云有着落了。”
“药片的成份有摄神草、拘魂泥、冤孽血、诅咒粉。”
“真正的陆鹤云三年前死于一场车祸,小神还顺便查了许长年,此人是西海市开元印刷公司的老板,二十年前得天地玄门不知哪位高人指点,精于符箓、堪舆。”
凌初七听完城隍的汇报,不由长长吁了一气。
摄神草、拘魂泥,不懂修炼根本不可能发挥其效用。
冤孽血、诅咒粉;
前者来自盘古一族、后者来自黑暗世界。
这两波人居然搅到了一起。
最可恶的是,一个死了三年的人,居然上演现实版重生。
“今天提到的这些,要全部保密。七四九局也察觉到了异样,想办法让戴显龙去查开元印刷公司。他是官家的人,查起来方便。”
凌初七沉默了许久,淡淡说道。
城隍领命,再次说道:
“上次按摩房的那几个,是让他们找机会死掉,还是替您办事?”
凌初七呵呵一笑,意味深长说道:
“先留下吧,你在他们当中挑一个可靠的,明天去泰安药业集团应聘保安。”
城隍“嗯”声点头,转身消失不见。
与此同时。
兴黄药业董事长办公室。
复古的装簧,让整个办公室显的书香味十足。
季天明与其父亲季占元,站在董事长办公桌的前方。
之前那位火辣、性感,戴着蝴蝶面具的女人,坐在老板椅上,灰色的眸子绽放寒光,声音纤细,蕴含万千杀气:
“鬣狗,兴黄守护者消失、五步蛇、蚯蚓失联,老板很不高兴。让我问你,古镇出了什么意外?”
季天明惶恐回答:
“具体情况,我也不清楚。当天晚上,我就看见一只火鸟盘空。”
女人闻言瞬间坐直身体,惊讶询问:
“火鸟,你是说安妙音也在考察团当中?”
季天明点头。
女人长嘶了一声,下意识握拳,怒拍桌面喝斥:
“两个蠢货!现在七四九局已经有所察觉,安妙音那边又不能明查。”
说罢嘴角微挑,火辣的红唇勾起一抹浮度,轻蔑的眼神看着季家父子,扯开话题质问道:
“古镇一役兴黄药业遭到波及,二位就没有什么想说的?”
季占元恭敬说道:
“只是损失一些钱而已,不打紧,但凭神尊差遣。”
女人很满意季占元的回答,长吁了一气说道:
“老板知道二位不容易,有心帮衬,耐何名不正言不顺。这样吧,老板为季博士觅得良缘,不知季博士意下如何?”
季天明恭敬回答:
“但凭神尊做主。”
女人笑了笑遂即原地消失。
季占元、季天明如奉大赦。
季占元忧心忡忡说道:
“这是对我们父子起疑了。”
季天明苦笑:
“只要研究院能够成功建立,就能搬回所有的损失。”
“爸,我认为兴黄的股市可以不管了,急时止损才是重点。这个良缘不会白送,让他们去斗吧,咱们坐山观虎斗。”
季占元沉默了片刻,在没有更好办法之前,只能同意儿子的建议。
毕竟到现在为止,他们都不知道老板是谁。
恰缝此时,一个自动标注为婚介的电话打进季占元的手机。
“看来神殿在西海市的势力不仅只有我们。”
季占元让儿子看了来电显视一眼,苦笑接通电话,三言两语就定下了相亲的时间和地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