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影,想起书房里男人沙哑的低喃与失控的呼吸,唇角勾起得逞的弧度。
谁能想到此刻会在她身上烙下如此炽热的印记?
泡沫漫过锁骨,江若蘅闭上眼睛,任由水流冲刷着皮肤上的占有欲,却冲不散心底那抹微妙的涟漪。
——
晨光透过游轮舷窗,在江若蘅的白瓷餐盘上流淌成金河。
她咬着草莓松饼,嘴角沾着奶油,眼尾弯弯像盛着两汪春水。
"周鸣说,后天就能到海城了!"
银质刀叉相碰发出清脆声响,衬得她雀跃的语气愈发鲜活。
靳枭手中的钢笔悬在合同上方,墨水滴坠在"靳氏集团"的烫金字样上。
他抬眸望去,少女垂落的发丝扫过铂金项链,晨光将她的轮廓晕染得近乎透明,恍若随时会化作泡沫消散在海风里。
喉结滚动着咽下那句。
"这么急着走?"
最终只是将签好的文件递给候在一旁的周鸣。
“尽快核对好清单。”
靳枭将文件甩在桌面,鎏金镇纸与大理石碰撞出闷响。
周鸣瞥见他握笔的指节泛白,骨节凸起如冷硬的礁石,后颈青筋随着吞咽动作微微跳动——这是暴风雨前的征兆。
他攥紧文件躬身退出,雕花木门闭合的瞬间,隔绝了室内凝滞的空气。
江若蘅垂眸舀起一勺卡布奇诺,奶泡沾在唇瓣上。
她歪头看着男人阴沉的侧脸,舌尖灵巧地卷走奶油,粉色的弧度在晨光里若隐若现。
靳枭握着刀叉的手不自然的收紧。
“阿枭不尝尝吗?”
她推过草莓塔,酥皮碎屑落在他袖口。
少女眼尾含着笑意,却在触及男人幽深的目光时,心脏猛地漏跳一拍。
那双眼像淬了冰的匕首,仿佛要将她眼底的欢欣剜出来细细查验。
房门闭合的声响惊得她一颤。
江若蘅盯着空荡荡的走廊,指尖无意识缠绕着项链。
铂金链冰凉的触感渗入皮肤,碎钻硌得锁骨生疼,倒像是某种警示。
水晶吊灯将甲板浇成流动的银河,香槟塔折射的光斑在江若蘅的晚礼裙上碎成星屑她倚着雕花栏杆,望着人群中央周旋的靳枭。
男人银灰色西装衬得眉眼愈发冷峻,正与金发的皇室成员谈笑,周围环绕的名媛们像彩蝶扑火般争相递上香槟。
"江小姐,这是靳总特意吩咐的特调。"
女保镖扮作的佣人出现在身后,托盘上的马天尼泛着诡异的蓝。
江若蘅指尖发颤,电子镣铐变成了24小时贴身“女佣”。
她垂眸掩住眼底的恨意,接过酒杯却始终不敢轻抿。
甲板另一端传来悠扬的小提琴声,人群开始随着舞曲摆动。
江若蘅悄悄后退,丝绸裙摆扫过冰凉的栏杆。
"这么美的夜晚,一个人不寂寞吗?"
带着法式口音的男声突然响起,棕发男人举着香槟走近,袖口的金属袖扣闪着刺目光芒。她还未开口,女保镖己快步上前挡在身前。
"江小姐身体不适。"
靳枭的目光突然穿透人群扫来,江若蘅浑身僵硬。
男人冲她举起酒杯,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。